2019-10-07-正见笔记

正见

宗萨蒋扬钦哲仁波切

因与缘:蛋已煮熟,你无法改变它

“我不相信神的存在”,这种否定的叙述不知道能不能算一种信仰?

不管你是对自己的宗教还是对自己不信仰宗教感到自豪,信仰在你的生活中都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甚至不信也需要信仰:对自己基于多变情绪的逻辑和理性完全盲目的信仰。

情人眼里出西施

没有东西是恒常的。

悉达多步向了探索无常之旅。此刻的他,觉得花费这么多精力于美丽与虚华是很愚蠢的。他批判的并不是美丽与装扮本身,而是相信它们的本质是恒常的信念。

社会化的快乐定义

人类不仅仰赖有组织的宗教,也仰赖世俗智慧——甚或政治口号——来获得快乐,去除痛苦。美国总统罗斯福曾说:“如果我必须在正义与和平之间做一个选择,我选择正义。”但究竟是谁的正义?我们应该遵循哪一个人对正义的诠释?极端主义只不过是选择一种正义,而排除所有其他的正义。

昨日之河流:接受部分逻辑

可是如果真实存在本来就有依赖性怎么办呢?如果说所有事物都是真实存在的,而且相互依赖的存在,似乎也说得通。

悉达多发现,要确定某个东西真实存在的唯一办法,就是证明它独立存在,而且不需诠释、不能造作或不会改变。对悉达多而言,我们日常生活中一切似乎能作用的机制,不论是身体的、情感的及概念的,都是由不稳固、不恒常的部分所聚合而成,因此它们随时都在改变。我们可以在惯常的世界中了解这个论点。举例来说,你可以说你在镜中反射的影像不是真实存在的,因为它需要依赖你站在镜子前面才行。如果它是独立存在的,那么你的脸不在镜前时,它也应该存在。类似的,事物要真实或独立地存在,就不能是被造作或被创造的,因为这要依赖制造者。

领带与情绪的圈套

这是一个很深刻的比喻。

“蛇与绳索”是佛教说明空性的经典例子。假设有一个胆小鬼叫杰克,他对蛇有恐惧症。杰克走进一个幽暗的房间,看见一条蛇蜷曲在墙角,顿时惊恐不已。事实上他看到的是一条有花纹的阿玛尼领带,但是由于惊慌,他误认所见的东西,严重到可能把他吓死的程度——被一条不真实存在的蛇给吓死。当他认为那是一条蛇的时候,所经历的痛苦和焦虑,就是佛教徒所说的轮回(samsara),那是一种心理陷阱。幸运的是,杰克的朋友姬儿走进了房间。姬儿沉稳、正常,而且知道杰克以为自己看到了一条蛇。她可以开灯,跟他解释这儿并没有蛇,事实上只是一条领带。当杰克知道自己是安全的,这种解放就是佛教徒所说的涅槃(nirvana)——解脱与自由。但杰克的解放是根基于一个虚假的威胁的消除。本来就没有蛇,本来就没有任何会造成他受苦的东西。

明了的利益:续集

了解空性,你会对社会当中忽而建构、忽而解构的一切装饰和信仰失去兴趣——诸如政治系统、科技、世界经济、自由社会、联合国等。你就会像一个成年人,不再对孩童的游戏有多大的兴趣。这么多年来,你曾信赖这些机构,而且相信它们能成就过去制度之所不能。然而这世界并未变得更安全、更愉快或更安定。这并不是说你必须远离社会。了解空性并非表示你变得漠不关心;事实上,相反的,你生起了一种责任感和慈悲心。如果杰克在那儿吼叫、失态,叫骂每个人不要将蛇放在屋子里,而你知道这是来自他的迷惑,就会对他产生同情心。其他人可能不会这么容易原谅他,那么你就可以试着开一点灯。在粗略的层次上而言,你还是会争取你个人的权益,继续上班,在体制内活跃于政治领域,但当情况改变时,不论是对你有利还是不利,你会有备而来。你不会盲目地相信所有的希望和期待会实现,你也就不会被结果所束缚。

快乐不是目标

对悉达多而言,究竟的安歇之所,不论是天堂或涅槃,根本就不是一个地方——而是从无明的困惑中解脱出来。如果你一定要指出一个实质的地点,那可能就是你现在坐着的地方。对悉达多而言,那是在印度比哈尔邦的一棵菩提树下,垫了一些干燥忘忧草的平石板上。直到今天,任何人都可到该地参访。悉达多所说的自由是无条件、不受限制的。靠着个人的勇气、智慧和精进,可以在此生中证得。没有任何人不具这种潜能,包括困在地狱道中的众生都一样。

悉达多的目标并不是要快乐。他的道路并非终究引导到快乐。相反的,它是一条直接的道路,通达痛苦的解脱、妄念和迷惑的解脱。因此涅槃既非快乐也非不快乐——它超越了一切二元的概念。涅槃是寂静。悉达多教导佛法的目的,是要让杰克这种因为怕蛇而痛苦的人完全解脱。这表示杰克必须从以为自己不再受蛇威胁而得到的慰藉中超越出来才行。他必须了解,从一开始就根本无蛇,只有阿玛尼领带而已。悉达多的目标是除去杰克的痛苦,然后帮助他了解,从一开始,就没有本具存在的痛苦之因。

如同希腊神话中皮格马利翁(Pygmalion)爱上了他自己创作的雕像伽拉泰娅(Galatea)一般,我们自己创造出朋友和敌人,却忘记他们是怎么来的。由于缺乏专注力,我们自己创造的东西变得坚固而真实,而使我们更纠结于其中。当你完全了悟这一切都只是你所创造的,而不只是智识上的了解时,你就自由了。
快乐的陷阱

这段话给了我信心。

当我们看到去除一个世俗的习惯有多难时,证悟似乎是遥不可及的。如果我们连烟都戒不成,怎么能去戒除贪、嗔、痴的习气呢?许多人认为我们必须委托救世主或上师这样的人来替我们做净化的工作,因为我们没有信心能单独做到。但是,只要我们对相互依存的真理有正确的信息,加上一点纪律来应用它的话,这些悲观的看法都不必要了。

当我们看到去除一个世俗的习惯有多难时,证悟似乎是遥不可及的。如果我们连烟都戒不成,怎么能去戒除贪、嗔、痴的习气呢?许多人认为我们必须委托救世主或上师这样的人来替我们做净化的工作,因为我们没有信心能单独做到。但是,只要我们对相互依存的真理有正确的信息,加上一点纪律来应用它的话,这些悲观的看法都不必要了。

希望以及本初清净

无论我们的欲望或者习惯多么的强大,它都是可以改变的。
经由知识和经验所获得的证悟能够超越怀疑。我们必须完全了解,阻碍证悟的染污和迷惑,并不是固定不动的。纵然我们的障碍看起来既顽强又恒常,事实上它是不稳定的和合现象。明了和合现象的依存性以及能被操作的道理,能引导我们看到它们无常的本质,而且可以让我们确定:它们是可以完全被清除的。

经由知识和经验所获得的证悟能够超越怀疑。我们必须完全了解,阻碍证悟的染污和迷惑,并不是固定不动的。纵然我们的障碍看起来既顽强又恒常,事实上它是不稳定的和合现象。明了和合现象的依存性以及能被操作的道理,能引导我们看到它们无常的本质,而且可以让我们确定:它们是可以完全被清除的。

当我们认为自己的本性是愤怒或愚痴的,而对自己达到证悟的能力有怀疑时,我们事实上是认为自己的本性是恒常不净而染污的。但如同杯子上的指印,这些情绪并非我们真实本性的一部分;我们只是从各种不利的情况之中,诸如与不善的人相处,或不了解自己行为的后果等,集结了这些污染物而已。这个本初无染污、自己清净的本性,常被称为佛性。但这些染污和它所带来的情绪已经存在太久了,它强大到成为我们的第二本性,不时地覆盖着我们。难怪我们认为没有希望。

相信自己可以达到清净的状态,这个信心很重要。

要重燃希望,在佛教道路上的人可以开始这么想,我的酒杯可以洗干净,我也可以净除我的负面情绪。这和杰克认为蛇应该被移除是类似而稍微幼稚的看法。然而,能够见到事物的本初真性之前,有时候这是必要的准备工作。如果不能够觉受一切现象本来具有的清净,至少相信自己可以达到清净的状态,能帮助我们往前努力。正如杰克想要弄掉那条蛇一般,我们想要去除蔽障,而且有勇气去尝试,是因为我们知道那是可能的。我们只须应用对治方法,来减弱造成染污的因缘,或强化与它相反的因缘,譬如说,生起慈悲心来征服嗔恨。我们热切地洗杯子,是因为相信我们可以有个干净的杯子;同样的,我们热切地想办法去除蔽障,是因为相信我们具有佛性。我们有信心把脏盘子放进洗碗机,是因为知道食物的残渣是可以被清除的。如果有人要我们把木炭洗白,我们就不会有相同的热心和信心了。

穿过黑暗风暴的一束光

在这无明、黑暗和迷惑之中,我们如何能探知佛性呢?漂流在汪洋中的水手,第一个希望的征兆来自于穿过黑暗风暴的一束光线。朝向它驶去,他们就会抵达光之源头——灯塔。慈悲就好比从佛性所发出的光。起初,佛性只是超越我们见地的一个概念而已,但如果我们生起慈悲心,终将能趋近它。从一个迷失于贪、嗔、痴黑暗中的人身上,也许很难看出佛性。他们的佛性是如此遥远,我们可能以为根本就不存在。但是即便在最黑暗而暴力的人心中,还是会有慈悲闪现,虽然那可能极为短暂而暗淡。如果能珍惜重视这乍见的光芒,投入更多的能量往光源的方向移动,他们的佛性还是可以被发掘出来的。由于这个原因,人们赞颂慈悲为达到完全去除无明最安全之道。

循着慈悲心,还有无数的道路可以带领我们证得佛性。即使只是在智识上了解自己和众生本善,也能带我们趋近成就。这就好像我们把珍贵的钻戒放错了地方,但至少知道它还在珠宝箱中某处,不是掉在广大的山野中。

佛性是我们的本性。

究竟上我们并非从外在的来源得到证悟。较正确的说法是我们“发觉”了一直都在那儿的证悟。证悟是我们真实本性的一部分。我们的真实本性好似还在模子里尚未取出的一座金质雕像,而这外包装的模子就好比是我们的染污与无明。由于无明和情绪不是我们本性原有的一部分,如同模子不是雕像的一部分,因此有所谓本初清净这种说法。当模子破了,雕像就出现了。当我们的染污清除了,我们真正的佛性就会显现。但很重要的是了解——佛性并非神圣而真实存在的灵魂或本质。

什么样的感觉?

佛性是超越理性世界的,所以无法用理性世界的任何概念来描述,如果一定要描述的话,我们只能用否定的方式来描述,比如不生不灭,不垢不净 ,不增不减。

我们可能还会怀疑,如果既非快乐也非不快乐,那么这证悟到底是什么东西?证悟者如何显现,如何作用?发觉我们的佛性,是什么感受?在佛教的典籍上,对这些问题的回答,通常都说这是超越我们的概念,无法以言语表达的。很多人误以为这是规避问题的狡猾答案。然而,事实上这就是答案。我们的逻辑、语汇和符号是如此有限,连普通的舒解感觉都无法充分地表达;何况是全然舒放的经验,更难用言语来传达给另一个人。如果量子物理学家对他们的理论都难用言语来表达,我们又怎么能冀望用词汇来述说证悟呢?受困于有限的逻辑和语言之中,同时又被情绪紧紧地控制着,在这种状态下,对于证悟,我们只能付诸想象。然而,勤奋努力加上推论逻辑,我们或可得到近似的答案,恰如你见到山顶有烟,就能推测应该有火一般。利用现有的能力,我们可以开始了解并接受,蔽障来自可以被操作的因缘,而且终究能被净除。想象没有染污情绪和负面性的状态,是了解证悟本性的第一步。假设你现在正在头痛,你即刻的愿望就是将它消除。这是可能的,因为你知道头痛不是你天生的一部分。接着你试图去了解为何头会痛——譬如说,缺乏睡眠。然后你用适当的疗法来去除头痛,诸如服用阿司匹林或倒下来睡个觉等。

苦集灭道。

在瓦拉纳西初转法轮时,悉达多就教导了这四个步骤,就是大家熟知的四圣谛:了知苦,抛弃苦之因,修息苦之道,了知苦可灭。

这个例子不太恰当,因为有些人吃冰淇淋没有什么焦虑的,比如孩子或者不担心自己长胖的人。

对一个正在高高兴兴舔尝冰淇淋的人,很难让他相信他正在受苦。然后,他才想起了医生警告他要降低胆固醇和减轻体重的事。如果你能仔细探索这个状似愉快的经验,从他开始渴望吃一个冰淇淋,一直到他对肥胖和胆固醇的担心,你会发现他一直都处在焦虑之中。

问题是人群中土包子居多。

在佛教中,证悟者并不是由其超自然能力(如飞行)或某种身体特征(如第三眼)来断定的。虽然佛陀本人常被描述为庄严殊胜、身呈金色、手柔软、具帝王相,但这些形容主要对无知的土包子或像杰克一般的人才有吸引力。

从觉悟者的角度来看,我们认为这些是奇迹这个现象,就说明我们是还没有觉悟的土包子。

他最伟大的成就是了知了实相,因为了知实相能让我们彻底从痛苦中解脱。这才是真正的奇迹。佛陀和我们看到一样的生老病死,但他致力于找寻其根本原因,这也是一个奇迹。他证得一切和合事物皆无常,是他究竟的胜利。他并非炫耀他打败了一个外在的敌人,而是发现了真正的敌人是攀缘的我执;而击败我执,比一切真实或想象的超自然能力,都是更大的奇迹。

超越时间与空间的好处

没有自我,就没有痛苦。

究竟上,他教导大家,经由解构自我,痛苦可以从根断除,因为如果没有自我,就没有痛苦。

见地是最终的参考点

个人感觉虽然空性无法用语言描述,但是祥和与宁静可能是最接近于空性的。个人想象中超越了一切概念包括时间空间之后的那种状态应该是祥和与宁静的。

每一个宗教对于它们的象征和修持都有深刻的解释——为何不吃猪肉、不吃虾,为何必须剃头或不准剃头。然而在这些无尽的可与不可之间,每个宗教必定有个基本的见地,而见地才是最为重要的。如同所有其他的宗教,佛教也有一些行为规范,但对佛教徒而言,这不是最重要的。如果法国政府突然决定禁止佛教徒在香榭丽舍大道上穿着藏红色袍子,佛教徒应该不会有异议。事实上,如果在公众场合中不穿藏红色袍子能增进祥和与宁静,佛教徒应该会乐于遵从,因为祥和与宁静接近佛教的核心。决定行为是否恰当,最终的参考点是见地。评估行为,要看它和自己的见地是否相配。

佛教用语是诸行无常,有漏皆苦,诸法无我,涅盘寂静。不过这是古代用语还是作者这里比较容易懂。

佛教的一切方法都可以用四法印来解释——一切和合现象皆无常、一切情绪皆苦、一切事物无自性,以及涅槃超越概念。佛教经典所提倡的每一言行,都是基于前面所讨论过的这四个见地或四个真谛。

深入了解业报、清净和非暴力

这里我想说业和轮回这两个概念其实是四法印的推论而已,说的更直白一点,这两个概念有可能是多余甚至错误的。四法印的道理是显而易见的,当然有的时候叫三法印,因为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涅盘寂静这三个似乎是不言自明的,诸行无常说一切和合事物都是无常的,我们知道宇宙都是有寿命的,没有哪个事物是永恒不变的;诸法无我是说一切事物都没有自性,我们知道一切事物都是由更小的部分组成的,没有哪个部分是永恒不变的,永远是那个事物的一部分的;涅盘寂静是说涅磐超越了一切概念,从而不可描述,我们从逻辑上也知道涅磐或者说是空性是超越语言文字时间空间的,所以是不可描述的。

业这个概念,无可否认地是佛教的商标,它也包含在这四个真谛之中。当因缘和合而且没有障碍时,结果就会出现。结果就是业。业是由意识(心或自我)所集合而成的。如果这个自我因贪爱或嗔恨而行动,就会产生恶业。如果念头或行为的动机是基于慈爱、忍耐和希望他人快乐的原因,就会产生善业。然而,动机、行为和业果本质上皆是如梦如幻的。超越业报,不论善的或恶的业报,就是涅槃。任何不是根基于这四种见地的所谓善行,都只是正义(righteousness)而已,它不是悉达多的究竟之道。

佛教徒实践非暴力,并非只是微笑退缩或温驯体贴而已。暴力的基本原因来自于执着极端的想法,例如公平或道德。这种执着通常来自于采取二元见地的习惯,例如善与恶、美与丑、道德与不道德等。个人僵化的自我正义感占据了所有的空间,以至于容不下对他人的同情心,理智因而丧失;如果能了解所有这些见地或价值观以及鼓吹它们的人都是和合而且无常的,就能防止暴力。当你没有我执,不执着自我,就完全没有理由使用暴力。如果能了解到敌人是被他们自己的无明和嗔恨等强大的影响力所控制,知道他们是陷于习气之中而无法自拔,我们就会比较容易原谅他们令人恼怒的行为。相同的,如果有精神病患者侮辱你,你不会有理由生气。如果我们能够超越相信二元现象的极端,就能超越暴力之因。
四法印:无法分割的整体

这个比喻很好,把科学和佛教联系起来了,确实有相似之处,科学里面没有亵渎这个概念,科学里面的任何质疑都可以接受,只要你能提出有力的证据。类似佛教里面也是提倡智慧的,不能盲目的相信,佛陀就曾经说过不能是因为是我说的你们就相信,不能因为书上说的你们就相信,不能因为名人说的你们就相信,一定要亲自去思考体验才能相信。科学和佛教之所以有这种自信是因为他们的基础都建立于很可靠的事实之上,科学不用说,完全是基于实验和逻辑的,佛教的四法印也是很可靠的,可以验证的,符合逻辑的。

为了沟通起见,我们可以说这四种见地是佛教的主干。我们称之为“真谛”,因为它们是单纯的事实。没有人制造了它们:它们不是佛陀神秘的天启,也不是佛陀开始教法以后才变成的事实。依照这些原则生活,并非仪式,也非技巧;它们不属于伦理或道德,也无法被专属或独享。在佛教中,没有所谓的“不信神的异端”或“亵渎上帝者”,因为不存在你必须忠诚的对象,也没有可以污辱或怀疑的对象。然而,对不觉知或不相信这四种真谛的人,佛教徒认为他们是无明的。然而无明并非拿来作为道德判定的原因。如果有人不相信人类已经登陆月球,或者认为地球是扁平的,科学家只会说他是无知,而不会说他亵渎科学。相同的,如果他不相信这四种真谛,他并非异端。事实上,如果有人能证明这四真谛的逻辑是错误的,证明执着自我并不痛苦,或有些元素并非无常,那么佛教徒会很愿意去遵从那条道路。因为我们所追寻的是证悟,而证悟意指对真相的了悟。然而,至少到今天,多少世纪以来,未曾出现过任何否定这四个真谛的证明。

修持祥和

这段话我不敢苟同,现代世界在任何方面都比古代要好,人们的寿命在提高,生活水平在提高,战争在减少,就连佛法的传播也得益于现代科技水平的提高。整体来说,人类变得更加文明。

现代世俗世界并没有做得更好,反而更糟。现代世界有什么变得更好的?科技的主要效应之一,就是更快速地摧毁这世界。有人相信,在地球上的每一种生命系统和每一种维生系统,都在衰落之中。

不杀生是所有戒律里面的第一条。作为居士,我们要守五戒,不杀生,不偷盗,不淫邪,不妄语,不饮酒。这是任何一个佛教徒都应该遵守的。这五戒是最根本的戒律。

作为佛教徒,你应该坚守这个原则:佛教徒绝不以佛教之名参与或鼓励流血。你连只小虫都不能杀,更何况人。设若你知道某个佛教徒或团体这么做,那么,作为佛教徒,你必须抗议并且谴责他们。如果你保持缄默,你不只是鼓励他们,基本上你就和他们一伙了。你就不是佛教徒。

点评

又是一本值得推荐的书,宗萨蒋阳钦哲仁波切的书,真的是每一本都值得读。佛教说起来其实很简单,就是四句话,诸行无常,有漏皆苦,诸法无我,涅槃寂静;但是做起来,有84000法门,不同的人适合不同的法门,终极的目的是涅槃,其实前面三法印都是为了最后这一条,我们之所以要认识诸行无常,有漏皆苦,诸法无我,目的就在于到达涅磐,也就是超越一切烦恼,超越时间空间,超越一切的概念,超越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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